普希金长诗《波尔塔瓦》第二章中Моленье ликов громогласных一行的翻译
在普希金长诗《波尔塔瓦》第二章,叙述卡楚别之死时,写到载着卡楚别和依斯克拉的囚车来到刑场停下,这时响起了雷鸣般的祈祷声,这一句如下:
Телега стала. Раздалось
Моленье ликов громогласных.
囚车已停下。只听人脸上,如雷祈祷响。
不过并不觉得满意。尤其是,随后诗中又接着写到,观看行刑的众人在为受刑人无声地祈祷。这就怪了,这人脸是复数,肯定是观看行刑的众人啊,怎么刚刚说是大声祈祷,现在又是无声祈祷了呢。肯定不对。
囚车已停下。天使齐声唱,祈祷如雷响。
不过,想想整首诗都是写实,从未跳出现实而写到神灵世界,便觉得还是不行,肯定有问题。于是看看其他人的译文。
查Eubanks的英译为:
The wagon stopped. A prayer burstLike thunder from the crowd of faces.
翻译成汉语大意是:
马车停下来。一阵祈祷大声响起,如同密密麻麻的脸庞发出的雷声。
看来Eubanks先生只查到了第一次义项,因为说明是诗歌常用词,便采纳了,并未觉得不妥。
查余振先生的汉译是:
马车停下了。教堂合唱队大声的祈祷声突然响起。
于是这个问题便始终留在心中,耿耿于怀。
天哪!这不就是说лик是教堂合唱队之意吗?看来余振先生这回并没有错。
至此,所有困惑全部消解,译文确定为:
囚车已停下。教堂大合唱,祈祷如雷响。
原来,教堂合唱团和天使、脸庞并不矛盾,之所以把教堂合唱团称为脸庞和天使,是因为合唱团成员在歌唱上帝时,将自己的脸庞装扮成天使的模样。
上述过程实际持续了4天。
此外,看来即便是当局处决反叛的重罪犯人时,东正教会也会安排隆重的祈祷仪式。这方面到底有什么传统和规矩,还有待进一步探索。